时间:2021-8-5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这样的护理你是否懂了 http://www.zgbdf.net/baidianfengjiankangzixun/baidianfenglunwen/m/53617.html
胶东文艺—大家的文学园地

著名书法家张怀江老师为本刊题写刊名

主编:福在福山

执行主编:沈默

★作者文档

孙克重,从事新闻、文字工作多年,文章散见于各级各类报刊杂志和《文学微刊》《齐鲁文学》《胶东文艺》《作家故事》《现代作家文学》等文学平台。

扚谷荻

(散文)

克重(山东昌邑)

春天来了,草长莺飞,正是“无边光景一时新”的美丽季节。踏青在家乡的沟河路旁,沟坡上一颗颗直立着的谷荻吸引了我,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小时候扚谷荻的场景:小伙伴们半蹲着的、弯着腰的,口里不停地念叨着“谷荻谷荻出来我吃”、“谷荻谷荻不出来扒皮”的咒语,那天真快乐的扚谷荻的劲儿,犹如春日里的翩翩蝴蝶花丛采蜜一般。不由得我又弯下腰扚起了谷荻,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沟坡上找寻起童年的欢乐时光来了。谷荻是多年生草本植物茅草的花苞,由于茅草生长环境的不同,长出的谷荻胖瘦不匀,长短不齐。谷荻是细圆锥形的,大约有三分之二露在外面,三分之一埋在泥土中,露在外面的呈红绿色,地下的部分是白色。剥开谷荻的皮,里面是白色的柔软的茸,吃在口里软软的、糯糯的,带着泥土的芬芳,带着茅草的清香,带着春天特有的味道。每年春天到来的时候,也是人们享受谷荻美味的时候,错过了这个季节就再也吃不到谷荻了,只好等到来年春天才行。这“野火烧不尽、春风吹又生”的茅草,大凡进入花期的萌出的芽儿往往先是谷荻,随后才是包着谷荻的叶儿,那样子就如同刚从蒜苗里钻出的蒜薹差不多。春天到了,春风唤醒了万物,沉寂了一冬的草儿、菜儿、庄稼、树木都动起来了,到处是欣欣然的样子,到处是盎然生机。谷荻也不甘落后,削尖了脑袋,铆足了劲儿,从泥土里钻出来了,越钻越高,越钻越高,待到谷荻一虎口高矮时便长足个了,这时就陆续进入抽穗扬花期了。不久的将来,荒地里、沟河旁、田边地头一片雪白,茅草花儿摇曳在春风里,是乡村野外独有的美丽风景。儿时的我们无忧无虑,村里村外的广阔天地既是我们劳动的地方,也是我们玩耍的乐园。农村长大的孩子天生与土地有缘,整天与大自然相伴,名花香草不一定熟悉,泥土里自然生长的野草野花却无不熟稔。散学了,大大小小的孩子拿上镰刀,挎上筐子,成帮结伙地到坡里挖野菜。春天的野菜嫩嫩的,苦的苦中带甜,涩的涩中有香,是人们喜欢吃食的天然菜品,更是饲喂家畜家禽的好饲料。不仅大人们劳作之余要去挖野菜,礼拜天、放学后也是小孩子们的必修课。荠菜、苦菜是野菜中较先发芽的,小伙伴们就先从荠菜、苦菜挖起,慢慢的,曲曲芽、婆婆丁、齐齐毛等野菜陆陆续续地长出来了,挖野菜的选择也便多了起来。农村是个大学堂,鸡鸭鹅等家禽和猪羊兔等家畜喜欢吃什么野菜、野草,小孩子们都了如指掌,尽管一起去挖野菜,但挖野菜的品种却不一定相同,每个人都会根据家里饲养的家禽家畜品种而选择。早春时节是除外的,因为没得选择,只有苦菜和荠菜,这是最早长出来的能吃的野菜。春天是不等人的,过不了几天,不知不觉已有谷荻露头了,这时,一旦有谁发现了,猛地一声“有谷荻”,小伙伴们便会兴奋地欢呼起来,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镰刀,聚拢来看谷荻,甚至放下野菜不挖四散开来找寻谷荻。这一声“有谷荻”的“命令”不亚于下课的铃声,小伙伴们是都愿意听到的。自此之后,再到野外挖野菜时,孩子们便又多了一桩营生——扚谷荻。谷荻刚露头时,里面是没有茸儿的,即使有也是很小很小的,剥开皮来甚至看不到,性急的孩子们却不管这些,一旦发现了就要扚出来。刚钻出地面的谷荻是很难扚的,露在外面的不多,大部分长在土里,要想扚出来就要颇费一番功夫。小伙伴们嘴里不停地念着“谷荻谷荻出来我吃”、“谷荻谷荻不出来扒皮”的咒语,双手轻轻地、小心翼翼地往上扚,可谷荻似乎不听孩子们的话,依然坚守在泥土里不愿意出来,任凭孩子们怎么拉拽,即使断了也很难扚出来。孩子们气不过,便用镰刀挖开谷荻根部的泥土,这才将埋在土里的谷荻弄了出来。扚谷荻的最佳时机是在谷荻长足了个,肚子刚开始鼓起时,这时的谷荻茸儿细嫩且饱满,剥去皮儿的果肉如粗壮的银鱼,放在口里慢嚼细品,一定会大饱口福。早了不好扚,也没有果肉或者果肉很小;晚了谷荻就老了,纤维粗粗的不好嚼甚至嚼不动了。小伙伴们都比较了解谷荻的特点,在扚谷荻时都会选择那些茸多而嫩的,偶尔也有选错的时候,只好吃的时候再做辨认,如果遇到老的就只好扔掉了。谷荻抽穗扬花了,洁白的花儿一片片、一块块,远远望去,似一张张毛绒绒的地毯铺在荒地上、沟坡上,十分美丽。调皮的孩子们不甘寂寞,会把这大自然赐予的美丽的花儿拔出来,将一颗颗花穗捆成一扎一扎的花束,擎在手里摇曳,奔跑着,呼喊着,追逐着,欢笑着,茅草花为孩子们的生活增添了情趣。我是自打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吃谷荻了,那是父母扚来的。每年春天谷荻出来了,父母就会扚一些回来,母亲将谷荻皮一层层剥去,拇指和食指捏着白白的、嫩嫩的果肉的一端,就如同捏着一段粗粗的面条,放到我嘴巴的上方,让我仰起头、张开口,母亲把捏着的手指一松,这果实便掉到口里了。这时,慢慢咀嚼品味,那甘美鲜嫩的味道足以让人垂涎;那白白嫩嫩的谷荻肉浸透着父母的辛劳,满含着浓浓的父爱、母爱,回想起来记忆犹新,难以忘怀。那年月没有反季节一说,不像现在,樱桃、草莓、脆瓜、甜瓜等瓜果早早上市了,想吃啥都能买得到,谷荻恐怕已经没有人惦记了。我们小的时候就不同了,一样的春暖花开的美丽季节,带给人们的生活却迥然不同,最早上市的樱桃和杏也要等到夏天来了,开始收麦子了才行,在我的记忆里,大概谷荻算得上是春季里唯一的新鲜果实了。谷荻,这个春天里普普通通的野草的果实,成为了我们儿时的最爱,她给我们带来了春天的享受,带来了春天的欢乐,成了我们抹不去的乡愁记忆。声明

本文由作者声明为原创作品,并授权本刊独家推送,转发请注明出处或联系本刊应允。善意需求,可联系本刊开通白名单。为尊重作者,维护原创,谨遵网约。

文中图片源自网络。若涉版权,请联系删除。

欢迎

------分隔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热点内容
  • 没有热点文章
推荐文章
  • 没有推荐文章
  • 网站首页
  • 网站地图
  • 发布优势
  • 广告合作
  • 版权申明
  • 服务条款
  • Copyright (c) @2012 - 2020



    提醒您:本站信息仅供参考 不能做为诊断及医疗的依据 本站如有转载或引用文章涉及版权问题 请速与我们联系